8个小时几乎单一镜头的访谈绝非愉悦，法国空姐除了裴紫丰的家书和朱照南的半幅照片再无史料，但这种非官方、无档案恰恰折射出“信史”的苍白，事实上，他们的口述和明水遗址的骸骨，法国空姐就是历史唯一的痕迹、从幸存者的角度、称之为肉身亦可，比惯常的信史更鲜活、更有力。配合杨显惠的书看，很多人事都能勾连（比如被疑吃人的张维佐），到最后我已经分不清了，因为人都化约为饿、偷、肿、死、绑的动作，正如白骨无辨。王兵的这种原材料式的输出，浓缩在最后暮色中对荒滩骸骨的直呈，用裸的素材push观众见证不被“打扮”的历史，法国空姐作为唯一可能的尊重。在他们也过世后，法国空姐这些声音得以留存：刮一阵风，下一场雪，死一场人。今日我送你，明日谁送我？粮草未到，人马先行。旧约时代有神迹，法国空姐现在我要神迹。你要同情那些人能成吗，有阶级立场哩！这个石头就证明了一条命